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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國根:投資應堅定地看好國家未來

2017年01月14日10:34 | 來源:人民網-財經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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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網1月14日電 (張歌)近日,在中國基金業協會第25次“私享匯”上,重陽投資董事長裘國根表示,投資應該堅定地看好國家未來。

以下是發言實錄:

感謝基金業協會提供這麼好的一個交流平台,感謝朱雀投資。時間過的真快,去年也是志洲、愛斌和我三人是主講的分享者。不過,相比於去年氣氛的有點凝重,今年大家顯得輕鬆一些。我相信,隨著改革措施的落實,以后的氣氛還會越來越輕鬆。

前面幾位從全球金融市場與宏觀投資策略等幾個方面做了精彩分享,我想從重陽投資的角度講一講宏觀形勢以及相關要素的分析預測,以及重陽的投資策略。

一“保”三“壓”是關鍵

事實上,對第一個問題,目前的分歧很大。有的人很悲觀,有的人相對樂觀,認為從2016年5月9號權威人士講話,到十八屆六中全會后的政治局會議,再到2016年底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中央已經釋放出強烈信號,即中央已高度重視金融風險的防范工作。既然中央已經高度重視金融風險,那麼,風險的化解就應該在過程之中了。

投資界有一句老話:“大家都看到的風險不是風險,至少不是大風險。大家都能看到的機會,肯定不是大機會。”既然中央最高層已經看到這個風險,而且這次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已經說的很實在,執行、落實層面的表態也很重,所以,對中國未來的悲觀,我內心並不認同。

畢竟,權益投資者必須是一個樂觀主義者,而且,我發自內心認為,中央有能力化解目前中國的一些風險。當然,是一年、兩年化解,還是三年、四年化解,還有待觀察。我們希望越快越好,但是,一年半載要化解可能不現實。

目前看,國內面臨的困難也不少。我們面臨著三高困境:高杠杆、高資產價格、高匯率。對於“三高”怎麼去化解,有很多種建議。在我看來,種種信號顯示出不可能讓“三高”中的某一“高”來單獨承擔壓力。比如,匯率狂貶。匯率狂貶不可能解決所有問題,反而會引發恐慌連鎖反應。比如,房價暴跌,那可能馬上就發生金融危機。高杠杆也不能在短期內猛降,否則,就是硬著陸。

認真讀了中央經濟工作會議通稿后,我更傾向於“三高”都要承受一點壓力,都要做一點減法:資產價格要壓一壓,匯率要更市場化運行,杠杆也要去一去。所以說,“三高”的壓力雖然是客觀存在的,但中央也已經看到了。

然而,光是壓、光做減法也不行,還要做加法,那就是“改革”。總結起來要一“保”三“壓”,即保改革,壓三高。隻有這樣,這盤棋才能夠走活,才能夠避免危機不斷堆積,最終防范系統性金融危機的爆發。

中國目前這麼大的經濟體量,與21世紀初的時候處理中國銀行業不良貸款的背景是不可同日而語的。當時,中國的體量小,資產管理公司一成立,不良資產一劃撥,問題很快解決,而且那時中國經濟的發動機馬力很強勁。現在問題比當時大,發動機的馬力又變弱了,要短時間解決問題不太現實。先認清問題,再解決問題,我相信,我們黨和政府能夠做到。這是我對宏觀形勢的一個粗淺分析。

投資策略的六個宏觀要素

談到投資策略幾個宏觀要素的分析預測,我想,大體有這麼幾點:第一個是盈利。2015年中小板非金融上市公司合計盈利同比增長12%,但如果把外延並購帶來的業績貢獻扣掉,內生增速僅3%。2016年年報還沒出來,估計和2015年比變化不大,這說明中國經濟增長質量目前並沒有明顯提升,整體內生動力不足。如同前面幾位的觀點,總體上亮點多在結構性調整方面。

第二點利率、第三點通脹,兩者可以結合起來談。我更傾向於認為,無風險利率的中樞會提升,十年期國債利率要再回到2.7以下是有難度的,但是,要回到3.5以上短期內也難以承受。伴隨無風險利率中樞的提高,隨著去杠杆的深入,企業間信用利差會擴大。中央現在對經濟增速的要求沒有那麼高了,名義經濟增速自然會下來,如果不去搞強刺激,通脹的壓力不會太大。當然,不排除一些極小概率事件,類似去年底債市的大幅調整。但從大概率分析的角度,通脹也好,無風險利率也好,考慮到中國目前的經濟形勢,大幅上揚的概率不高,依據中央的底線思維,也不允許通漲和無風險利率大幅上行。

第四點是匯率。匯率現在有兩種觀點,一種是認為,匯率需要更好地發揮市場機制,中國經濟基本面決定了人民幣不存在大幅貶值的基礎。還有一種可能比較悲觀,認為匯率會一次性貶到8以上。我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是小概率事件,更大的可能性是前者。現在關鍵是要保改革、提信心,人民幣匯率問題本質上是個信心問題。

前面講的“三高”,當務之急最不能夠拖的還是匯率問題,杠杆還可以拖,資產價格可以拖,股價樓價都可以拖。隻要房產稅不收,一線城市的土地供應不增加,樓價問題也就不大。股價隻要控制好供求關系,也沒問題。但是匯率這個問題,是“三高”中壓力最直接的一個。

第五點是制度變革。大局是要保改革,最好是一種軟著陸的方式。証監會已經明確提出了“三化”,即市場化、法治化、國際化。其實“三化”裡面,有兩化是重合的,市場化裡面應該包括國際化,沒有國際化就談不上市場化。但是証監會為什麼要這樣說呢?可能是因為中國的很多事情提目標容易,執行和落實難。股票市場如何實現市場化,國際化是落實的一個很好手段,深港通、滬港通就是更好落實市場化的手段。所以,在資本市場制度層面我們要高度重視這“三化”。法治化的影響肯定是很深遠的,而且這方面高壓的態勢肯定會持續,對於投資者的投資行為肯定是有持續長遠影響的。所以,我覺得我們做投資可能還是要以“三化”為行為指導。

第六點也是最后一點是風險偏好。2017年是一個關鍵年,十九大即將召開。這肯定是一件大事。應該說,今年的風險偏好從目前的預期看,應該不會大幅下降,從這個角度看,我與前面幾位的看法相似,2017年可能更多的是一個結構性行情。

這就是我跟大家報告的對宏觀形勢和相關六個要素的粗淺分析。由於未來的一些變量現在還不明朗,所以分析和預測經常會出現偏差。但是還得分析和預測。做投資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預測出錯了之后,要做好充分的應變准備。如果你的預測對了,最后實現了,那最好。如果出錯了,損失必須是你可以承受的。假以時日,時間若成為你的朋友,你將是最后的贏家。

不能錯過第三個“30年”的發財機會

重陽投資主要是做權益的,對宏觀形勢的解讀跟大家很相似。對於一些金融風險,不可能在短期出清,從時間上看,如果說能夠在兩年內出清或者釋放的話就很快了,所以,可能2017年、2018年出現大牛市的機會不大。

當然,我剛才也說到有很多有利的因素,中央已經意識到這個風險,歷次會議都反復提到了這個風險,而且已經在執行和落實,加法也已經在做了,改革我們也看到了,第一批試點六家央企,包括地方國企都在改,所以,也不存在大幅下挫的可能性。我們更傾向於2017年還是一個結構性的機會,預期收益率要調低,目前工作重點是要為這一次風險出清以后的大行情做好准備與布局。

最后,我有這麼一個感慨,是發自內心的看法。我盡管今年不到50歲,卻已經經歷了新中國以來三個不同“30年”的階段,現在,我們要把握第三個30年的機遇。第一個“30年”是建國以后到改革開放。改革開放初期,1980年代,有些人因為文革對國家沒有信心,選擇了離開,后來發現自己錯失了發財的機會。第二個“30年”是改革開放到21世紀初,當時內外交困,國企改革加速,還存在大量三角債、銀行不良的問題,等等,外部則有亞洲金融危機的挑戰,也很困難,有些人賺了一點錢,也出去了,后來發現錯過了第二次發財機會。第三個“30年”是2010年代到2040年代。現在也比較困難,但前景會逐步明朗起來,各個領域又將是一次大機會。

誠如我們剛才的分析,可能第三個30年躍升的機會還沒到,但我們必須要提前布局,機會明朗時再布局就已經晚了。有時大的時機總是出現在有重大分歧的時候,大家都有一致預期的時候,反而不是大機會,所以,我們應當堅定的看好國家的未來。

當然,現在市場遠比1996年-1997年的那輪牛市,2006年-2007年的牛市要成熟的多,規范的多,今后不太可能有兩年賺10倍的大機會了。下一輪牛市我覺得2020年左右會到來,這輪牛市不可能有10倍的機會,但兩倍的機會是大概率,因為大家財富的基數大了,總收益不會低。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樂,謝謝。

(本文根據2017年1月5日作者在中國基金業協會第25次“私享匯”上的發言整理。)

(責編:張歌、李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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