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在京召開，將穩增長上升到更加重要的位置，提出推動經濟運行整體好轉，明確了擴大內需、化解房地產風險、支持平台經濟發展等一系列抓手。

為支持穩增長、穩就業、穩物價，會議同時提出了“積極的財政政策要加力提效”。可以預計，財政政策在2023年仍將在擴大內需、穩定就業、穩定物價，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中發揮極為重要的作用。

“加力提效”意味著赤字和專項債的規模可能保持一定強度。同時，會議提出“財政可持續”“防范化解地方債務風險”，這標志著明年財政政策的實施方向預計主要集中在三個方面：一是由中央政府加杠杆，通過國債規模和佔比的提高，轉移支付給地方政府，緩解地方政府壓力，既確保支出強度，又避免地方債規模和風險快速上升﹔二是進一步盤活財政存量資金，調入資金和盤活國有資產解決資金缺口問題﹔三是全面實施績效管理，通過績效管理水平的提高實現有限財政資金的最大化效果。

從財政形勢看，財政收支緊平衡是當前和未來的常態，四本預算間調節以及盤活存量將更加頻繁。展望2023年，經濟和稅收收入的壓力集中在一季度，在二季度后有望迎來逐步好轉。需要注意的是，財政形勢的收支缺口、財政風險最終要轉化為赤字和債務，集中體現就是負債率。財政負重前行，但仍有發力空間。做好“加力提效”還需解決兩個層面的問題。

一是財政的目標問題，要在增長與風險、質量與速度等多目標間平衡。中國式現代化是政治經濟文化等多元目標的現代化，意味著財政的服務目標也是多元的，比如科技強國和民生改善，必須平衡好，不可偏廢。

二是財政本身要解決的問題，包括進一步優化債務結構以防范化解債務風險，優化財政政策實施方式以提升效果。有必要提高國債比重、降低地方債比重，提高一般債比重、降低專項債比重。中央加杠杆能夠緩釋地方財政風險，提高一般債比重能夠實事求是反映債務風險。至於是否有必要發行特別國債來實現“加力提效”，這不是問題的核心﹔問題的核心是穩增長目標產生的財政收支缺口需要得到彌補，彌補方式未必一定是特別國債，可以是一般國債、長期建設國債，也可以是地方一般債及部分專項債。

(作者為粵開証券首席經濟學家、研究院院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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