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生活】
“中国人有聊天文化,无形中我知道了很多故事”
羊城晚报:您每天工作和生活的时间如何安排?
严歌苓:每天工作10个小时左右。早上送孩子上学遛完狗,等到孩子放学,这中间就工作了六七个小时,放学后阿姨带孩子学中文、弄功课,就开始做晚饭;收拾完后孩子去睡觉,我就又开始写作。
羊城晚报:在美国的生活比较简单,哪里来的创作灵感?
严歌苓:我一个礼拜看两三场电影,读读书,和朋友结交,他们会把故事传递给我。中国人有聊天文化,无形中我就知道了很多故事。我有一只同情的耳朵,抱怨、憎恨的人会打开我的耳朵。
羊城晚报:您怎么看待美?
严歌苓:美不是懒人的事。我的房间里总是很整齐地摆着鲜花,要的就是有一份心,对自己有要求。如果你整天是一个乱七八糟的形象,那对孩子会造成什么印象?有趣味的人穿块破布都可以穿得很好看。所以我倡导美,爱美无罪。
【关键词:编剧】
“我非常希望影视观众变成我的小说读者”
羊城晚报:您是怎么进入电视剧编剧这一行当的?
严歌苓:当时我刚好写完了电影《梅兰芳》的剧本,有个朋友拿了个本子给我看,让我帮着改一下。我一看,一页就那么几行字,这就叫电视剧剧本……这么简单啊。那个本子基本上死了,没法改,我就重新写了一份。
当时写得很快,一天一集——就是写《幸福来敲门》时误打误撞地进入电视剧编剧行当。结果大家不让我停下来,这个制片是我的朋友,那个也是,都来找我写。我始终是坚持一年写长篇(小说),接着第二年写剧本,轮着来。我还是写小说更加擅长,常常写人物的内心世界,这些在影视剧里会受到限制。
羊城晚报:今后还会再写电视剧吗?
严歌苓:现在我的很多小说被改成影视剧,有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我希望每部文学作品都有它的生命力,而不是借助影视的形式活下去。不过,现在整个世界都是新媒体,包括微电影、手机小说,在这种情况下,我非常希望影视观众会变成我的小说读者,这也未尝不是一个推广纯文学的路子。
羊城晚报:您的作品大多以女性为主角,为什么?
严歌苓:因为首先自己是个女人,有很多女朋友会把经历告诉我,自然而然就搜集到了人物的素材和细节,久而久之这些就变成了小说或者戏剧。不过我不只写女性角色,《陆犯焉识》正在准备拍成电视剧,它就是以男性为主人公的,杨澜说这是我“最成功的一部作品”。
“《危险关系》的台词改得傻死了,像高中生说的”
羊城晚报:好像没看到过您为电视剧作过宣传,这应该是第一次吧?
严歌苓:我是第一次作这种宣传,这里面也有私人原因——陈冲在这里,我想来看看她。
羊城晚报:内地电视剧现在模式化严重,您如何看待这种现象?
严歌苓:这事我听说过了,电视剧里一年要杀死几亿个鬼子……模式化了其实很恐怖。有些剧目不容易被通过,大家都争着去做保险些的剧。中国的编剧和导演都在非常窄的一条路上工作,他们的成功是世界上最艰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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