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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曾是蚁族 看5代"新北京人"如何"蜗居"【3】

2013年07月10日04:03    来源:北京晚报    手机看新闻

  80年代“蜗居”者

  天黑并不可怕,因为天总会亮。

  人物:巫达,1967年生,四川甘洛县人,彝族,1989年毕业于中央民族大学少数民族语言文学系。毕业后分配至社会科学院少数民族语言研究所。1998年公派至香港中文大学人类学系获得人类学哲学硕士和博士学位,其间于香港中文大学语言学及现代语言系从事研究员工作。2008年后调任上海大学担任其社会学系教授。2012年回到北京,现为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教授。

  提起1989年刚毕业时的生活,巫达说自己并不怀念那段日子,却怀念那段日子里的希望感和幸福感。“那时的日子很难,住得很差。可是大家心里都很安定,心里都很笃定,就算现在住得不好,条件很差,但是觉得轮着排号后,最后都能等上好的宿舍,分到自己的房子。就像是在黑天里等待天亮的感觉。”巫达说,那个年代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国家的人,具有非常强的归属感和依附感,相信到最后所有的困难都会解决。

  社科院少数民族语言研究所坐落在中央民族大学校园内,“西边的小平房”是巫达和他的同事们对单位集体宿舍的亲切称呼。由7人一间的学生宿舍毕业到住进两人一间不足十平方米的平房宿舍,巫达经过了十多个月的等待。

  “我1989年7月份毕业后,还一直在学校待了两个多月,差不多住到9月底才离开学校。那时只要单位出面跟学校打声招呼,毕业生还是可以继续在学校里住一段时间作为缓冲的。”但是,多“享受”了两个多月学校宿舍生活的巫达并没有直接分进“西边的小平房”。

  按照惯例,巫达这批1989年毕业的学生,在来年的二三月份要下放到基层接受锻炼。中间间隔不到半年的时间,不长不短,使得这批人的住宿更多了些周转和折腾。

  “当时九月底,从学校宿舍搬出来后,因为没有其他的选择,我们就把家安在各自的办公室。晚上,几张桌子一拼,被褥一铺,一觉到天明,到了白天再把被褥收起来。所幸当时办公室的几位老先生都不用坐班,加上年轻人体力好,起得及时,所以并没出现大家都来办公室了我们还在桌子上睡觉的情况。不过,当时晚上住办公室的情况是很普遍的。”

  “就算当时住办公室,我们住得也都还挺满足的。办公室里有暖气,洗漱间可以洗衣服。有时候没地儿晾衣服,我们就在周末的时候把衣服挂到学生宿舍的阳台上。当时还有很多人是住地下室的,条件比不上我们的人大有人在。所以住办公室我们也没觉得有什么。”

  “就是洗澡会麻烦些,要跟民大学生一起挤澡堂,有的时候可能还要跑到北理工,洗次澡得折腾一个多小时。不过男生们好凑合,好几个人挤个喷头,你洗头的时候,我搓身上,打着时间差洗。”

  1990年入冬前结束基层锻炼回到北京的巫达,又被安排住进了现在海淀区巴沟地铁站附近的小旅馆,接着进行正式入住集体宿舍的过渡。最终在几个月后,毕业将近一年半的巫达终于住进了单位分配的“西边的小平房”。

  “当时的宿舍是两人一间,不到十平方米,什么钱都不用自己花。两张床,一张桌子,再来张书架就满了。当时排上这样的宿舍已经很满足,我在这间房子一直住到1998年。1994年结婚时,这不到十平方米的房子就作为了我的婚房。一直到1998年,我才第一次分到了自己的房子,五六十平方米,在太阳宫附近。”

  经过公派香港,赴澳大利亚访问学者,调任上海大学,最后又回到北京近十几年的周折之后,巫达又成了“宿舍一族”。

  “当时去上海的时候,为了在上海买套房子,就把太阳宫的那套房子给卖掉了,那时北京的房价还没有上海的贵。没想到,才经过几年,等我再回到北京的时候,北京的房价已经远远超过上海了。”

  重新回到北京的巫达现在住在学校提供的专家楼里,一家三口住着一套四十平方米左右的房子。第一年的住宿免费,但是为了促进人员的周转,如果第二年想要继续住下去,就要付给学校高于市场价的租金。

  巫达说,他现在对于在北京买房的愿望不像年轻人那么强烈。“现在北京的房价已经跑赢了上海,就算把上海的房子卖掉,在北京也买不到什么好房子。还不如就在学校附近租一套房子,这样孩子上学、我工作都方便。真要把房子买到郊区,那真的是给自己花巨资买了个压力。”

  “就这样在北京做个租房一族,我觉得也没什么可怕的。”

(责编:胡挹工、王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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