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三次时间更改后,终于得以登机。在摆渡车上,满车的浓眉大眼、高鼻梁欧亚面孔,以及扑面而来的异域浓香——离境的感觉开始变得真实起来。
与过往不同的是,这些乘客除了携带行李箱,两位男士拎着被套,一名女士捧着一束花,还有人拎着一网兜鸡蛋,就像刚刚赶了街回来,一切都那么随意。
后来在塔吉克斯坦呆上几天后,我终于发现,这是一个很随性的国家,国风亲和而淳朴。
塔吉克斯坦首都杜尚别市,意即“星期一”。它的规模约为上海的三分之一。在当地投资铅锌矿的海成集团张总告诉我,在杜尚别从东头到西头散步,也就一个小时。他喜欢这种感觉,安静而舒坦,每次来了都得走一圈。
塔吉克人也喜欢,夜晚的鲁达基大街上总有不少人拖家带口的散步,看见我们中国面孔,总会友好的笑笑,说一句中文“你好”。鲁达基大街是杜尚别市最好也最大的一条主街,一直通往市中心索莫尼广场,那里有塔国的上议院和下议院,民族英雄索莫尼纪念雕塑,国家图书馆,电影院等。主要的政府机构如总统府、央行、农业部也都分布在鲁达基大街。
这几天恰逢上合组织首脑会议,整个城市戒严,车辆不能随意通行,几乎每隔10米就有警察站岗。我说它“随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站岗的警察和士兵也会真诚地跟我们问好。
杜尚别市的四周都是群山,纬度与北京类似,干燥炎热,早晚温差较大。7-8月最热,中午几乎不敢在外面走。整座城市没有什么太高的建筑,灰色调居多,住房则是永久产权,市区最好地段的房子售价大约1万人民币/平米。
在前苏联解体后经历数年内乱的塔吉克斯坦,现在还处在初期发展阶段。尽管拥有丰富的矿产等资源,但本国支柱产业还只有铝业,农业,轻工业则很滞后,所以一些物品很贵,才有了塔吉克人从乌鲁木齐坐飞机回来顺便捎带鸡蛋、被套之举。
塔吉克的通讯业却是充分竞争,约有8家运营商,不仅资费便宜,网络技术也达到了4G。另外,当地医疗、教育全部免费。一些细节透露还出国民高素质,典型莫过于开车人让行人先走。受到前苏联影响,塔吉克人也比较讲究,稍微正式点的场合,他们就会齐刷刷的穿上正装。
有意思的是,当地银行存款年利率高达16%,但是塔吉克人却宁愿将钱放在家里,这侧面反映出塔吉克人内心深处还存在某种不安——前苏联解体很多人存在银行的钱一夜变为废纸影响至今。
如今的塔吉克斯坦国,正在向世界敞开怀抱,积极支持中国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共建倡议,致力于经济的发展。有很多中资企业来到塔国投资,比如前述海成集团,就在塔吉克投资了塔中矿业,为第一大矿业投资的中资企业,不仅为塔国提供了大量就业机会,还为当地建设了大型水电等基础设施,现在塔中矿业在塔国几乎人尽皆知。
塔中矿业的中国籍员工告诉我,塔吉克人内心非常平和,不会特别追求金钱,更不会牺牲休息时间去加班。陪家人、享受生活对他们来说更重要。他们建议,可以学学像塔吉克人一样生活,随性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