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财评：居民财产性收入增长需要股市“长牛”

近日，随着上证综指突破4000点，“牛市”的财富效应持续显现，投资者信心大增，即使以往视股票投资为“赌博”的人也开始认为股票投资能成为财产性收入的重要组成部分。人们期望这轮体现国家意志的“牛市”能够成为“慢牛”、“长牛”，这不仅是股市助力经济结构调整及经济发展的需要，也是居民财产性收入增长的需要。

我们知道，当居民人均收入达到一定水平后，增加财产性收入便成为必然趋势。近些年来，随着我国经济的高速发展，在城乡居民在收入水平不断提高的同时，标志食品支出在总支出中占比的恩格尔系数有了明显下降，这为人们累积原始财产并增加财产性收入打下了基础。在此前股市持续低迷的7年间，由于国内大多数投资者亏损累累、没能从股市分享到中国经济快速增长的好处，人们也不敢把股票作为家庭财产的重要组成部分来配置。在此期间，由于股市的持续低迷及房地产的快速发展，大量本该投向股市的资金涌向了房市“炒房”，助推房价走向了畸高，过快地抬高了人们的生活成本，进而抬高了企业的人工成本和商务成本，许多企业因为利润空间被严重挤压而经营困难。

去年以来，全国范围房价出现了滞涨走跌趋势，使得“炒房”投资不再有利可图。同时，随着降息的重启，无风险利率呈下降趋势，使得人们的风险偏好上升，部分储蓄有了转向股市的需要，加之政府推出的系列改革政策增强了投资者的信心，故A股股指持续大幅上涨，投资者的财富效应初步形成。正是由于房地产市场和股市的此消彼长，许多炒房资金及其他资金转投股票市场。而且，今年3月1日起施行的《不动产登记暂行条例》将加快房地产税、遗产税等税种的推出步伐，进而将增加房屋持有人的持有成本、降低房屋作为家庭财富保有形式的吸引力，房地产将重归消费本位，包括股票在内的金融资产将逐步成为家庭财富配置的主角。

目前，居民通过股市增加财产性收入的愿望和政府搞活股市助力经济结构调整及经济发展的思路空前契合。现阶段，降低企业融资成本、减轻企业债务负担、促进实体经济持续健康发展需要来自投资者直接融资的大力支持；而为经济结构调整和增加就业等而开展的“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活动，更需要来自投资者直接融资的大力支持。同时，刺激消费也需要股市的财富效应。因为中国出口难以像以往那样大幅提振、投资也不可能像以往那样大幅增加，故迫切需要消费拉动经济。而许多普通民众则需要来自股票市场的财产性收入来支持其消费的增加。

虽然本轮股市大涨可使投资者从转让差价方面获得超常收益为其来自股市的财产性收入打下基础，但长期中稳定可靠的股市收益将主要来自有业绩支撑的股息。因为，就股票投资回报的两种途径——资本利得与股息而言，股息具有特别的吸引力。由于股票的本质就是借之获取股息的出资凭证，至于转让差价则是衍生品，故股息是投资者获取回报及流动性的最重要渠道。实际上，海外成熟股票市场长期总回报的大约40%来自股息。因此，要使股票投资收入真正成为居民的财产性收入的重要组成部分，需要股市保持“慢牛”、“长牛”走势。从目前情况来看，此轮股市上涨完全有可能走成“慢牛”、“长牛”。虽说上证综指已站上4000点，但截至目前，投资者的财富效应才初步形成，储蓄正在快速转向股票投资且潜力还非常大。同时，对此轮股市上涨有重要助推作用的宏观改革举措还在不断推出过程中。

当然，为了保证广大投资者能长期从股市中获取财产性收入，股票市场上投资者利益保护还需要切实加强，关键要使投资者在真正“公开、公平、公正”的市场环境中获取股票交易价差和合理分红。可以预期，为了配合IPO注册制的推出，伴随《证券法》修改将对市场环境的市场化、法制化、国际化改革，有望显著提升上市公司的内外部治理、促进其业绩不断改善。此外，要使股票投资成为财产性收入的重要组成部分，投资者还必须不断提高自身的投资价值判断能力和风险控制能力，理性、成熟地进行投资交易。（作者系复旦大学证券研究所副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