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PE投資有些緊張、迷茫。在IPO暫停9個月后,大量的PE淪為僵尸,解散和出走成為這個貴族行業早衰的前兆。
九鼎投資注定是行業的標杆,其一舉一動備受業界關注。一個職業經理人的出走讓九鼎投資再次被聚焦,盡管這個行業並不缺乏新聞。
與其說是禹勃單飛創業恰逢PE集體遭遇轉折的緊要關頭而備受關注,倒不如說是業界側目於顛覆者九鼎投資如何突圍。事實上,在禹勃之前,一些鼎鼎大名的PE大佬們紛紛以各種形式退隱江湖,但都無一例外地歸於平寂。
外界對於九鼎投資爭議頗大,九鼎投資曾被貼上“PE工廠”的標簽,悲觀者認為,九鼎投資流水性作業的方式正遭受重大挑戰,而禹勃的出走更加劇了這種猜測。
客觀地看,禹勃作為在醫藥領域頗有心得和人脈的投資經理,其離開難免帶來一定的影響,但這種影響不會沖擊九鼎投資穩固的管理架構和職業團隊,市場上有些過於放大,不乏有借機炒作成分。在九鼎投資野蠻生長的8年間,不乏有關鍵崗位的職業經理人、甚至更為核心的人物離開,但九鼎投資依然用自己特有的內生力量消解了種種不利,實現了迅猛的崛起。
一直以來,草根出生的九鼎顛覆了PE界的高、富、帥形象。盡管出生草根,但九鼎卻烙上了川軍的“王者”之氣,敢於冒險卻又歸於理性﹔理性之中卻不乏速度﹔行事果敢卻善於創新。透析九鼎的基因裡,並不倡導個人英雄主義,而是更強調團隊整體力量及分工協作。事實上,九鼎給外界的印象,也不是一位或幾位被人記住的投資明星,而是一個整體。
從九鼎的投資決策機制設置可見,也是絕對注重團隊意見。九鼎的投資決策委員會共有7人(禹勃不在其中),隻有獲得5票或以上的項目才能獲得投資。值得一提的是,7個人中沒有任何一個人有一票否決權或一票決定權。這也有別於不少PE機構的創始合伙人享有對項目的一票否決權或一票決定權的傳統。
在禹勃離開之前,其醫藥方向的投資便開始由九鼎合伙人吳強重新主導,九鼎投資因此也完成了一次轉型的試探:開展醫藥行業的並購。在IPO退出通道暫時受阻的情況下,上海萊士並購了一家擬IPO企業邦和藥業,九鼎投資由此實現了並購退出﹔在投資天煌制藥的同時幫助其收購了一家醫藥企業,完成了結合並購運作的參股投資經典案例。
這次並購是醫藥行業的一次嘗試,更多的並購也將就此展開。醫藥出牛股,更多的醫藥公司將通過並購的方式做大做強。目前,市場上醫藥行業的並購才剛剛開始,這類交易會越來越多,資本的持續涌入,將會極大地抬升並購標的估值。這一點與風起雲涌的手機游戲市場類似。據悉,中國PE界已有多家醫藥產業投資基金相繼設立,九鼎已先行一步再次走到了市場前面。
九鼎正在進行“物種升級”以適應環境的變化,轉型已在內部達致共識並明確方向,即在保持PE金融資本屬性的前提下,不斷提高產業資本能力。
中國PE投資已經走到了重要的轉折點。整個行業進入調整期,洗牌與整合正在進行,行業生態也正呈現出新的面貌——重返價值投資、競爭格局多元化和強化政策引導。在九鼎的共識裡,投資方向要更為專業化,投資重心前移,穩扎穩打,此外,參與行業發展的集中整合,從行業並購中尋找大量機會。
投資一個企業、扶持一個行業、振興一個產業。作為轉型的組成部分,九鼎在並購、債權基金,以及証券投資基金等業務方面也有新的規劃和布局。
退出難、募資難。不可否認,中國PE遭遇了暫時的困難,但絕不能因此認為PE已到黃昏。相反,中國PE的前景依然遠大和光明,中國資本市場還依然年輕並極具成長性。
站在30年后權衡現在,不注重短期利益得失,九鼎之志高遠。正如九鼎合伙人黃曉捷在一次內部會議上表示,相比國際上著名的資產管理公司動輒成千上萬億美元的資產管理規模,中國最大的資產管理機構的資金也僅僅隻有上百億美元,差距甚大。作為一個充分市場化的行業,市場應該允許PE犯錯,資產價格會隨著時間和環境發生變化,交易失敗正是金融市場局部風險的釋放,應該給PE們更多時間和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