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了走基層,今年對家鄉的變化有了更多的關注。
最初的感受就是市火車站煥然一新了,再也看不到昔日又濕又冷的地下通道和崎嶇不平的站台路面,取而代之的是寬敞明亮的兩層式站台,頗有大都市的氣派。
走訪
春節幾天時間,走訪了學校、小區、診所、新農村社區,一邊看家鄉的變化,一邊聽人們的心聲﹔這個年過得很特別,也很充實。
對於一年隻回去一次的我來說,每次回去,都能發現家鄉的變化。今年也不例外,在和母親、嫂子買東西的時候,發現小鎮中心地段新開了一家大型商場,一層主營各類金銀首飾,一個個櫃台整潔明亮,排列整齊,和大城市商場的格局一樣。走訪中發現,小鎮周邊還建起了別墅式小區,而且建有幼兒園等配套設施。新開發的樓盤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從路邊的招牌語中,可以看出,開發商已經將“宜居”作為一種理念,進行著廣告宣傳。
隨著身邊親人朋友越來越來的人購買了小汽車,考駕照也成為一種時尚,馬路上了也新增了不少嶄新的交通標志,居然能看到像“倉上村”、“陳小營村”等這樣的指路標示,讓人耳目一新。
姑父
姑父當了大半輩子的鄉村醫生。每年過節來我家,都是最晚一個來,最早一個走,原因隻有一個,診所裡面有病人正在輸液,或者有患者需要急診。姑父對我說,當了四十年的鄉村醫生,現在最大的希望是政府能把養老問題解決了。
記得小時候那會,有個感冒發燒就會去找姑父開上幾副藥或者打上兩針,過幾天就會痊愈。因此,姑父的醫術在我們家很受肯定,基本“藥到病除”,那會根本沒有輸液的概念。
姑父十四歲時,就接受了鄉村醫生的培訓,后來還曾作為代表到市裡開會。以前,姑父的診所就開在自家門口,每天自己村裡的、附近村庄的男女老幼都來看病,小診室裡患者總是絡繹不絕。二次“新農合”后,姑父和其他幾位獲得鄉村醫生資格証的同行開了一家規模較大的診所,現在的診所設有觀察室、診療室、輸液室等大概五個科室。表妹醫校畢業后也來到診所幫忙,五個人輪流值班。“現在,每人每天能接待10個左右的病人,每位患者有10元的補助,這樣下來,每月每人能有兩到三千的收入。”姑父講。
姑父說,現在最大的希望能把養老問題解決了,干了一輩子的鄉村醫生,身份上卻一直無法得到認同,不能享受國家正規醫生的待遇,這讓干了一輩子鄉村醫生的姑父很是不甘。他說,鄉村醫生資格証每四年認証一次,但是每年都會有一次考試,每次考試都能見到六七十歲,甚至身有殘疾讓兒女攙扶著前來參加考試的人,為什麼會這樣?姑父說,如果不參加考試,資格証就會被注銷,這些人就失去了經濟來源,又沒有退休金、養老金,生活便會失去著落,所以才會有如此荒唐的一幕發生。
姑父如今已經五十多歲,對於姑父的想法,我感同身受。為了安撫他,我問在臨近縣醫院工作的表弟目前有沒有相關的政策,還好,表弟說,政策已經下來了,應該過幾年就能實現了。聽到表弟的話,我頗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