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日,再次迎來兌付。鬆花江(77)號信托已經4次沒有按時兌付了。到目前還能讓投資者感到安撫的理由是:數天前,中誠信托被認為有可能是打破“剛性兌付”第一單的“誠至金開1號”已經被“神秘買家”接盤﹔再往前回溯,即便沒有接盤者,在曠日持久的資產拍賣程序完成之前,中信信托也自掏腰包完成了兌付。
吉林信托的結尾,不知道會不會是這種結果。現實是,兌付風險的風聲吹了多年,“剛性兌付”還保持著金身不破的記錄。
這可能讓一直呼吁打破“剛性兌付”的觀點持有者失望。他們認為,依托影子銀行而獲得爆炸性增長的信托業,犯有導致金融市場資源配置與經濟結構失衡的原罪,而“剛性兌付”則是誤導市場、放大原罪的敞口。
進軍資管業務的基金、保險和期貨等應該也會有所失落。他們是信托公司私募投行業務的強有力競爭者。實際上,進入泛資產管理時代以來,他們的業務正迅速增長,對信托一支獨大的業務增長造成了不可忽視的侵蝕。去年信托的增長速度已經開始減速了。
打破剛性兌付,最好的結果是也就是實現了前述兩方的願望:金融機構各司其職,促使經濟結構健康轉型﹔同時跨市場的資產配置更加多元,金融格局也得以重新塑造。
但引發壞結果的風險也會隨之而來。盡管兌付風險所顯示的不良率仍在安全范圍內,最大的不確定性在於,一旦破壞了影子銀行的基礎,監管者能否將風險傳導限制在邊緣地帶。
這個任務可能有些困難——從另一方面來說,城投債以及其他金融機構的資管業務也難保清白。金融機構資管業務的發家史大多可以概括為“類貸款”、“類信托”路徑,在經濟主動減速、金融業風險敞口加大、金融市場主體信用的建設尚不完善的背景下,過快甚至主動打破“剛性兌付”,都可能使龐大的影子銀行債務直面流動性風險。
誰願意因此而進入中國金融業的發展史冊呢。在這些不確定性中,對於那些涉及的信托、銀行、甚至是地方來說,最可以確定的就是不要成為打破潛規則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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