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先進機器替代人工來應對工資上漲,但原材料價格大起大落吃走了利潤
再翻開企業2005年的賬本,其它各項費用基本差不多,相差比較大的是,當時一米素縐緞的原料成本隻需28元左右,比現在便宜11元還多,人力成本是8元左右,比現在還貴1.5元。
維修工吳軍2003年來到鼎盛工作時的工資是2600元左右,現在是4600元左右,工資漲了2000元。為什麼這幾年勞動力成本上漲很快,但是鼎盛的每米絲綢的人工成本卻在下降?“2005年用的都是有梭織機,需要的工人數量多,我們不斷用先進的劍杆織機替代有梭織機以減少工人數量,來應對工人工資上漲。”吳建華說。
這樣算來,與2005年相比,一米素縐緞的成本上漲最快的部分是原材料。“原材料的價格波動非常大,從最便宜時的11萬元/噸,到最高點時的45萬元/噸,最近回落到每噸35萬元左右。這對於制作工序復雜、生產周期較長的絲綢產業來說,非常不利。假如在高點時進貨,在低點時售出,就賠大了。”
吳建華說,原材料的波動很大程度上受到期貨市場以及投機商等的炒作影響。對絲綢紡織產業來說,原材料市場並不大,用幾千萬元的資金就能撬動。廣西和浙江嘉興繭絲綢市場成立的初衷是調節余缺,但是現在顯然已經偏離了這個目標,價格的變動主要是前期過度炒作的結果。目前商務部正在為穩定物價做出努力,很多企業也都希望能加大力度遏制炒作行為。
“開發附加值高的特殊商品才有錢賺”,利潤倒逼企業轉型
常規產品不賺錢,盛澤紡織企業老板都知道,因此紛紛開發附加值高的特殊產品。盛虹集團的黑色記憶纖維、華佳集團的抗皺真絲面料、福華織造的錦綸織物、向興紡織的防寒面料……盛澤的企業都在研制自己的看家面料。“一米布多賣幾塊錢,抵得上新上幾十條生產線。”這是盛澤紡織企業家們心照不宣的秘密。目前,盛澤每年共生產85億米布,其中15億米是各種有特殊工藝的流行面料。
鼎盛也把利潤投向了附加值高的產品,如色織塔夫綢,毛利可達每米15到20元,但是這類商品的需求量不大,每年大約為四五萬米。為了更好地轉型升級,鼎盛近年來也開始開發自己的“特殊商品”——宋錦。
為讓宋錦這種古老的工藝和現代化機械生產相融合,吳建華找了很多技工來改造織機,雖然改造不成功幾十萬的織機就廢掉了,但吳建華沒有停步。當這種色澤華麗、圖案精致的面料從織機裡拿下的時候,吳建華卻不舍得把它賣出去了。“這是我們自己的技術,我要用它做自己的產品,做自己的品牌。”於是在2011年鼎盛開始打造自己的品牌“上久楷”,用自己的面料開始制作箱包、禮品、服裝等。
然而,鼎盛自有品牌的箱包在市場上的售價與那些名牌箱包相去甚遠,路易·威登、古馳等奢侈品牌也有很多紡織面料的包,但仍比一般品牌的真皮包價格高出很多,這其中最大的差別就是品牌價值。鼎盛和它所要打造的品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能隻做市場需求量大的常規產品,還要開發附加值高的特殊商品才有錢賺。”這是吳建華朴素的生意經。
企業希望國家能結合行業特點給予稅收優惠
像鼎盛這樣的中小企業佔盛澤企業總數高達85%,它們中任何一家企業倒閉都不會對盛澤的紡織行業造成什麼影響,但是如果這些中小企業共同面臨著一些困難,集體出了問題,就會產生比龍頭企業倒閉還要大的影響。
盛澤地區的紡織業主要提供面料,營業稅改增值稅並沒有讓企業覺得獲得了多少實惠。翻開鼎盛會計王小妹拿來的繳稅單,記者看到鼎盛需要繳納增值稅、城建稅教育附加、出口貨物印花稅、印花稅、個稅、企業所得稅、職工教育經費、土地稅、房產稅等稅費。企業希望國家能結合行業具體特點給予稅收方面的優惠政策。
吳建華說:“在絲綢紡織業,鮮繭作為農產品收購就可以抵扣全部的稅,干繭作為原料隻可以抵扣13%的稅,經過繅絲廠加工再銷售就有了17%的增值稅,用干繭我們織廠就相當於增加了4個點的成本,每噸約合1萬元。這些征稅的細節影響了企業好幾個點的利潤。”
- 建行行長張建國:履行社會責任 服務實體經濟
- 實業興則中國興 專家:政府須咬緊牙關控樓市
- 人民日報:在經濟發展大趨勢下把握經濟形勢
- 進一步強化金融服務實體經濟本質
- 中國發展實體經濟面臨挑戰
- 經濟日報:創造良好環境 讓實體經濟成為穩增長的基礎